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$ D  u/ V0 N( b8 Z& e' s    十三年前

# _) g4 C3 f; |/ H3 f" k# _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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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j8 E; _* U4 n8 b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/ i# P/ P) u" D4 A, n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4 e% ]; K+ J* \" ^7 O- V7 e+ w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/ U( m3 r" n) g! k4 H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. h3 o8 G, J; d! ~6 n9 }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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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E. F; y( {- X' J) m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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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Q4 q8 n+ V) N3 m) |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1 Z0 l7 q6 K% i" A3 Q) i. |# j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  i% c1 r- U5 M  S) s8 x  o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1 L' f# ~# W' L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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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+ ~; C" a4 C! Q3 Y9 ~. ^" s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* t' e/ S# u* [" `, t& o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
: U% Q; V& `  ~* i. {8 \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# J( `& ?' Y( ^0 J; k! Z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  w/ O7 G" U4 S1 q4 X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2 g' i% u- j' o' U* J6 j' D( ]8 B% Y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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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@& s% L' b; s5 ?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
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5 e7 c3 ~8 S6 `, L4 {% {7 D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7 a9 n# a, v& Z" I8 f5 O( F8 z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6 [) p: u. L- ]$ l西的。”

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6 I8 ]0 j# }1 b! C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( ]  s, G, |) }, z6 D# |0 x7 ]! g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% p% x% d! U! j4 x% _# h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
2 [7 U/ D  m3 W/ A; r" Q' g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4 }8 G0 M& I0 K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  U$ J; W" f) P* w2 O, g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7 v. o8 c! K- w9 K6 `# s8 \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
: |) a& G, K  g' V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1 c1 Q  l; L$ R( E  {% ?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0 |5 u+ G1 a& m! ]  i7 B8 ^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4 }: d' u' |, `8 q" H9 _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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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`* z* N0 f! P. M5 [& g( {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$ b: P. a1 {) J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5 R" A! p+ P  q" o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2 A9 [8 k2 L8 J7 }) I2 h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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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7 D; U3 l) Y/ O0 I% J( {# O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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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
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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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5 U- a/ G, X' M/ r8 O/ m+ d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0 u: E* E' }3 b1 j  S' `0 }; ^& r+ k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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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) W0 I5 j6 N+ L8 K  e0 O6 V$ G$ j& r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, K) |7 z* h8 K' \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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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! V1 b+ m+ O6 \' {/ ?4 `, P2 M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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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9 f8 n8 ?+ F; Z: x  A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
& j! q: o& X0 b/ r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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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y" r3 [& |4 T) R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5 K% \& D+ V* K9 ^* n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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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& H) p) r3 w: f1 }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, _  B! \5 b3 m1 X; B! ]% E+ F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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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K, T/ Q  {. }( f5 X- v# r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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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M) x5 J9 g3 f7 u# U; m/ V4 j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% T* f& y! u7 D# ^% {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7 Y1 J4 J$ j/ \. X! g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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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k& H  N# Z; _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# y3 [  V7 M) [- v0 a$ U& h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9 R& f! `# _/ W/ T- F7 ?3 e: |3 Z6 M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: r  X$ @+ n" c- h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9 r+ R- s+ p' u# X/ K5 n. Q- Q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3 N! s0 T: V" m# Z: K* P: ]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- n# E* N+ I& [5 Z' k3 ?! x' O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! A8 P' Q: p7 m+ `( D" m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/ ]( }) x+ B6 n0 a6 g$ J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5 D/ `7 G7 a# Y& n) _! S" H6 u7 Y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志哥哥！”

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3 k; s' ^' ?8 V# w远远看着他。

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0 {2 J9 f) @& o西啊！”

& i' C0 N' D% o/ G2 R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& W4 [; _1 L# Y5 W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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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p" T& k7 H2 D5 M% H6 D* H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; c+ J% S1 h$ }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. A% E( x' H) n9 K( Y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8 z" K, ~) b- m3 {+ t9 D6 f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, [6 l: V9 @2 z! h# c4 ^& d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2 ^+ P" W3 P5 Z5 q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8 [* w. n* X7 ?! Q7 \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0 D7 H7 ~2 d9 Z/ q( m, S1 @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( }: e# A, W' X. N5 ]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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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2 s6 n  I1 I% a' q0 Y" J+ \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2 l& J. a+ }/ @: K. E% a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些絮叨。

2 j) L2 ?7 A; I2 V5 ?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# m! q+ I$ f3 |8 ?' H$ o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! Z0 H( M0 q  h- o# L( u6 X4 }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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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2 K5 X( ~0 r, G& h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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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& j/ R# B9 p4 n. _! _5 r$ x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; s1 ^' _! @1 G" U6 [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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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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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9 @7 `9 d& y. ?6 H6 o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
9 y- O+ K$ g2 G$ l3 `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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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
' t& ^5 ?8 `5 @7 `5 H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" K. Z; }( p2 b* |+ A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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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9 d+ p1 u# O4 d  b: e: x5 `1 _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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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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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]- F. ~* A# D4 A8 v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0 I, m5 E( f, Y* J4 s- J) w  t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" v" p0 ^  [( O2 A! W    现在

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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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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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9 g! x0 E0 b/ R5 M条斯理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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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F% o5 N) J# I% S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  v) B9 ^) }: ]* `9 B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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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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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G& A/ I: z# B$ x4 C9 b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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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P, V/ g  s9 B# m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( f( s1 N- {( ]# ^& f! J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) P7 I) z6 h: b1 N5 u- U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/ }0 j" V5 Z8 x" T/ g' i2 a& Q他到警局。

" R& y& N& U9 F8 T( F! @, U8 O1 r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/ Q, ]# U. A& w( R% |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刻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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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s: @8 ?8 f! a+ q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( C& g# V( b: n/ o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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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" q& Y! b0 ~% R: H坐了下来。

( x: A5 U# B5 K+ E( t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6 r+ V. H% r) {7 `; T* t' P死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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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j1 \! w4 X4 q) j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5 n8 @9 X0 v0 c# T) V* ~# ~( N( v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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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) Y6 P# |% f7 j- S/ v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' h$ i2 K; q' q. _+ O7 U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6 f1 U, ?. {) o+ q1 G6 A- V4 q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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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{, b3 F- K9 K, v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+ m) `$ O& j+ y2 P/ j( D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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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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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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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- {+ T+ ~4 P7 U6 E  t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$ ~9 [4 \2 j# W( n0 A7 s6 x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
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4 b, f" f: M. U- j; ^  ?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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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  J' Z, s' ?0 P; M! c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
3 y" r, H4 c, S3 e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9 E8 B: Z" C9 j* p& U4 s6 t& S妹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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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b* n8 P+ b! p2 R, \( H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' n. n5 Y) C# W/ t% D6 r* ]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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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U2 u5 e6 |5 H/ e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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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P' J, h) v# Q/ p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- H' S/ d/ u+ l" W; S8 `& v4 d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
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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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i  }% M8 F2 ^# u& S3 K; U7 V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5 O  x; v% H. ^2 c1 W% t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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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C  z2 Z2 h$ ]5 ?  F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2 f3 C; d) c$ |- k我也不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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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/ X! w# f* d& b1 v! m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0 ]  s$ ]0 j  Z5 \! |4 I- y9 F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0 _0 i: t# p: [8 W7 I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, d4 q2 ?# ~) _8 f5 A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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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X# L& f5 x$ h& O4 r' U) C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# K8 V( H3 `& I) P" I% ^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4 h* G0 C6 l& a; A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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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) E: x  N/ z$ Y: D# {' C    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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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0 j+ W6 q5 I+ |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- _6 X% [6 |# |# x9 V# G5 g. t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* C- }; H6 c( W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, @5 @' |* J  {9 W" p. f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- r2 v' G! m& E8 H$ ?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
9 _9 M9 j4 C( \1 P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" Z& d9 q8 E9 s# a$ E2 P1 _. h道。

. w! ^" @* q* O  b4 O) E1 T0 _    “滚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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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M" H5 }" l5 `, K% H# E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6 A2 \0 {0 u' v$ b% Z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1 g5 F9 T9 D1 g( \" |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9 v  M$ ~  b$ t3 |6 u" w" K( _9 r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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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H* q6 ]# H- B4 c! C0 E" P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
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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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6 T2 p9 L/ O. I8 O3 L! f4 m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; S% p! Q/ P7 H( n5 p3 ~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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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W) p) O6 Z6 n) B% e! e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4 b' N, M7 N0 r( z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
3 w: M& d7 v1 z9 k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
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) p3 k& @! w! T+ k: U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! Y" s1 h* y- x0 Z4 p* v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) s0 R' ?, j  Q; \4 Z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" o' w: \) c! m# r$ R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7 p- L1 \$ S* r  [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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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E5 q3 F2 ~2 l( C- p6 R2 \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# s1 D4 ~4 t% @+ {! d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0 p5 S3 T$ I: e! {6 ^% F: @  E" M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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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u9 _" N: A& y9 @$ J3 y. i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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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V: k+ N! i" I9 |/ b. ~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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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{7 F, |. x7 U9 r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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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d* x6 C; N5 o* r$ c' _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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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v7 [" z- n; E, m$ P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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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}1 i" u8 x  L: \& |( P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不用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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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y/ E1 _4 G& d' n' S' n6 ~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* @" z- c6 P( j) R0 x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1 ?8 l' q* V: }# O# A# `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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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T1 w/ G. Q7 q4 Q# [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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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n" @$ ~! N+ t3 i- [3 ^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/ t2 r2 k2 _9 G& E' v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) s: P6 a) f# `  y8 O完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/ e' D. J- d8 J. |  N; ?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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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* Q4 T& K5 a  K- _) u8 @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
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
( W3 ~/ M4 K3 A; T$ V1 Z* a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
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, ^! C  t0 ~0 v: D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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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[2 ?2 _& x! x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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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2 R0 W; P, K5 x2 {0 {# Q# F% c  S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' @7 a" U1 M  [9 I* _: `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* m# P$ U- a, Y. z7 `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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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
8 D! k5 O3 ]( B$ V4 r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* Q3 G4 I: U5 Z3 h7 u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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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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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( x% T% m4 y, u/ F) x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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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7 Z. N' }' n5 m' \5 M# T" G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( e8 R  B! x1 h. y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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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L; [! ^' {2 H7 ?' R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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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V9 }" S+ u8 V6 w! \, @) K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* \+ b1 @& J$ o2 Q; |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5 m9 q6 Z3 b$ v1 Q5 r/ Y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$ F8 E4 }: h3 T1 ^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
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6 k) k0 F! A" J% ~, ^' A: }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/ q' N& G7 D' p- r9 W4 I7 J" P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+ U$ J+ j# e$ K1 \& J0 m  w5 ^. T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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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J; K$ N1 M9 B7 |7 t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  [3 O  F9 ^6 A2 x; `- S% i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) f/ s  H( D7 R  H) t6 f# S外一回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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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B: U3 f# E8 d& Q* J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, g/ Q/ r# W* ^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- o/ v, f) Y. |0 t4 p2 ~- O$ m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3 ^' E4 J4 q. k) e& q! e, h% u! P' D* W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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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t' A, v! q9 [5 Q' E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# N( q- S' c0 j$ \$ w# N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
! p7 F6 j8 {! D, z! Z5 I3 ?% _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: B) y1 b" P5 Y. l( x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2 R7 e# a+ F" D# `0 s8 M' @; z+ Y, ^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
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, k! W4 ^% L$ Y3 n0 `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2 `$ p3 Y& x+ H) l6 M, U# M. G8 y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0 w! {; b) s* h' Q" {% T* G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% h6 a! e) n% @1 V# E2 ]* C6 @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) r/ m# i" K2 D  ?7 u; o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4 c$ C, c1 Z: T0 q9 ?6 M- a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- }! p4 J4 q2 U' @- {4 [6 f9 L    十二年前

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' I+ b- Q1 _' X. ?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! h4 e, a" M. w1 T7 A; M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: q! U! F- S" x$ {5 }1 M! f2 y9 x' K8 B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6 f1 {& `5 F% f& \( t2 b: @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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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- z& g! N, m3 D( }2 o7 b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( M: W5 S2 D  f, a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/ j2 B% K8 v7 m: x$ C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: D: @# v, u* X! z0 y: S
/ @( b7 j0 J' j) J  Y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# }" ?" `  F3 N- R; i4 ^6 A0 W4 H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- w: m: j& X& Y2 `/ `) {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% _- V) V; s, X) b' i! S- Q0 k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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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Y9 Z. ?, A0 l9 T  o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* ?2 |7 y5 z3 b* R3 h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' l# o9 |3 ~2 ?) [+ S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' T) M4 K0 l+ v  I% q/ b
& t8 J4 x& u$ V# S8 v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+ k4 c: b7 S9 b+ ]4 U- g& b, J: q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8 t1 a  W. r; t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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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6 y0 ]4 T5 f. _7 y" C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1 V4 z5 x( B7 `8 `, D8 B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2 I+ E4 T# K2 j8 a9 z8 c+ _# _/ T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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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x2 p; n: |" J7 C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7 z3 r2 b: |9 P8 [3 W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7 V. x) J( t, K- V. K3 u% L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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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
+ s+ o3 L. x2 m' e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- x' R( p4 X; p5 ^5 c' ?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( F5 z; t# N6 O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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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X9 p1 n2 I# t* I+ X) H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
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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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M0 B9 x. `& ^8 c/ G3 X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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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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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x) p3 A' D" c' _* J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6 B: t0 V8 v( [9 Y" ?+ x- z( N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; M; W7 o, l  E0 V1 W  V% k
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: ~/ [- i" d' s& `8 Y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) N) |% O  {: O
# O% k: V2 s8 ]% s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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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a4 n. A: `  g- g9 I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
% [3 R: o4 s8 U( h+ t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* V+ W8 L, E+ r
# Q8 T; C' d% P, L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8 `: C' E! s( C) K' a9 {
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# U6 g! F8 D4 s. }1 L& b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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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& {. H9 |) u/ h" K) I+ Q快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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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_4 s- K' x0 p5 R" R( T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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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& A5 W* f) U3 }) t# G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* L" ]6 N* V- K$ o' J, A3 X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3 I3 C" Q7 A% T. V+ A3 ]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% d0 V! Z7 ?" H- ]) T0 M; T( s5 N
9 [5 P" Y( d0 N. h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0 k+ }' j7 X* Q8 n: D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
+ d1 u! {% X3 [, k: {. o+ S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! S8 ^  q1 K: Q3 u' `) d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7 D: f% _* f/ @' m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3 T- b/ \; |) h! W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
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3 F5 [7 W7 u2 @4 T1 E2 I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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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K: u3 }1 I# `! V  {& w" P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% c0 b6 ~# L1 {+ g( K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# w) O/ O4 d' M" j) D冷峻吓人。

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7 V' L7 `  j% x& p+ |6 O* N些脸红。
% Q( D& s% U: H
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屋。

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; l5 m- X  o9 m( f& l3 A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
; ]8 z8 D" ]) a4 a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% |: F: E: c+ E! x6 [0 ?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5 N: w4 z5 K4 g# U1 O4 i
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# x( M# M  D& |% k) _4 j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$ B7 o) ], i6 U) J" H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
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( ?0 R" v3 J& T. I( V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( b7 I$ K& Y! g3 r% o! t# C
3 l7 ^) B3 [+ z- [$ Y9 ]# ~5 k  n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0 Z! s) A1 v$ n* G( s( }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
9 q4 }+ u( p6 F; c! q/ P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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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q2 z7 n: q+ g; X' \0 E$ u6 w7 k! S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* k# Y# @/ K1 f; G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0 M3 h$ w' \( Q) m, w; Z( S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" A+ M4 C, }- ]
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+ H) r1 Z: `! ?+ {4 Y' K2 Q$ O: b
% B( }6 W: M9 e( d, o. c8 E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3 c: Q  Z' S  r5 y, Q% p$ K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1 L( O: j6 K. a$ h5 t4 r+ _/ O( ~
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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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~6 d# A3 z- S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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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( _0 K$ h8 ]1 M* d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( w" h4 K# Y8 X& K( D% L8 M3 S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- R1 Q8 O# l/ n( \
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1 X1 X  f! |4 ]5 ^4 l: o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  J: m0 L/ \  M  O/ w2 w6 t: {5 @
# Z4 N6 z6 n' S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4 X' \' g* s' t& W( L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- }9 C9 X, w9 t9 o: K, _
; Y; D- c" E2 k: v. V5 d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4 m3 i, i7 [( J' ]/ W9 V; @$ E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2 t1 {3 ]- `. ]# J断联系。

3 A* E. `& M5 C/ i- z/ [2 N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
) J. w7 S: I$ D# ]% Q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
% W' y  s6 `% p* y- H& m+ |% n  Z4 D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" b. J& x. D' h) o4 u, B6 A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和沉稳。

* l: M* `$ Q' p+ E+ c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8 S- p' J+ k! t  B0 M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6 s, N: T" f. O; V$ J3 \- \9 I( G8 _* h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* ]1 [  D6 B( ^, j' V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! X7 ]$ X+ a. R' `# n' T6 A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
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了一声。
8 L( {( ]& ^) p) ^# q" W
- I9 ]- c7 N3 h- e& r( D) w8 d* b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4 d& c, [  z% K6 V: A, K3 F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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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d( b$ ~/ u3 z3 k8 \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$ ~% r$ E/ |4 T
* {, t! e; m* X1 g3 g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+ K1 j. |+ W3 x9 S; n! g5 w: S/ `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7 E  S. U/ c( l, W8 H) J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: j2 L0 O% A" Y) g! u3 G2 O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( X8 p0 h3 A/ B, E/ @9 o1 X% A* @( ]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  }  X+ {. j/ ]" ]柠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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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C0 Z$ ?' E8 k+ W2 r! N0 |% U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8 V2 k5 H# P: l6 c' |5 }2 E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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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) Y' o) A/ q. L8 Z! M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, q3 a* y0 R8 S# O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- f0 U$ ?  n- B4 J
$ T  p$ v+ N0 U$ J' G$ M( H* @/ h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$ K$ D! _- ^* h5 z6 A! X1 p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6 P) C/ G+ {4 y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6 i" L5 m/ V( y$ u! L) H
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8 _7 H0 c9 F2 `9 j0 c/ [- M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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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2 N2 b( `+ j8 M- h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; A1 y+ u, Z* r' z2 _. y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9 N- ~$ `$ q( }* f! y/ C! s& m: v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  t* m* N1 }6 q
9 `7 d$ e, w0 G7 b. |, n; y7 m; @$ [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- \+ B# L1 Q* w# S* v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- y4 [( s- \2 \) T/ A' u; A9 T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3 _: O  D& x- W6 S
  T9 f1 ?8 i# b5 x6 {# \# \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. z" b  @' A& ^0 A* h6 _3 R
9 |8 ]9 i2 a/ R5 l' R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5 r: Y8 M1 |2 \9 X/ i- s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5 p! F1 _5 v/ g* e0 u( o. m. B- }* [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$ e  {! z) r) G3 d" O0 T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
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0 p. u7 X: Y# c' }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6 |0 S# Z; n1 r0 y4 J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- W5 z8 N+ M0 B+ @' ?8 B
! C/ G9 H3 K+ W, O% t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
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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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c# X3 B& v( g' t9 \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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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L. |8 f9 H" u% q9 a9 p' e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
0 Y' G% v, [/ L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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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0 d- g1 z3 ~- w8 j& [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/ L# l& g2 ?3 ]! H0 k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" L. P% ]4 h' M% i. O! F
/ W" W+ N0 K4 o9 \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& W: S- X% q, H! k$ H1 N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8 d: X( y1 B9 S+ G' k8 R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赏他两个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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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: \6 _  r( e9 N- f$ c8 P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. N4 b" m. S) c3 l2 t) |4 K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% v9 t/ D: e0 o7 h% s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5 H2 ~+ R  X# ?1 k
  W% h# ^0 i$ K7 ^6 k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! Q& T% ?9 O/ j7 |( S; z+ {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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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- K7 \6 a/ i7 \4 o) M6 a4 q2 S+ d- n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$ p  M; Q8 |) P& F% N2 O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
; v0 d3 T- G1 _! Q1 y% p0 \+ c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嗄，眼神黝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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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s/ ^1 i$ p. V- O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! O" q, s, D" B: J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
9 |* b3 g0 B6 |: a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& m( s4 h" K" K0 f5 T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  \7 A: }+ D) U6 X8 D4 Z. j- z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3 u: V7 m/ D0 R5 k$ ?+ A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
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- Z7 {4 a: H( E( w! f; ~/ q5 Z
% [1 l$ J, ~9 \. a$ e$ x  i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1 U3 e; x5 O/ K3 w# b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2 Z, [3 _. i( \) e, y9 n9 U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6 Q/ i& f3 U* ]4 V6 A: @) A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$ \8 z7 ]8 w( ]+ r
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  ~% V& ?7 z+ d7 t3 {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+ s" J4 W. }1 D8 h) I
2 e8 }) H+ U% I  s: g* ~3 e/ p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
8 x8 N3 L5 U, y6 k9 k. N$ i: t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# \: t9 r0 r2 H0 B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& I+ [+ }$ d3 \# O' A* c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. K1 m+ N8 y- F- m+ a9 Q" ~  ]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' m6 l& d6 X3 L2 {! X0 ]0 \1 w/ K6 G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3 ?, l8 p1 K6 y  F3 s0 Q8 h来。
: F$ N9 N, C0 J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1 @0 t3 L: K" ?  \  o0 S0 [/ x& k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% {7 z" s& f7 z; o! Q- |/ w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: L$ @+ z+ V* Y+ n  p* m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( Z& d2 A, Z2 y2 r6 M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$ b" X( X& C/ ]  B/ z( B' X- r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9 o  D& |+ `5 j) ~5 r+ ?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$ b1 `( H3 ~& e- B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
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- s" d, t( W& ~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3 B# k) Q/ c- g6 ]" O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% v1 z. f* J0 j. ?2 _- a
8 w+ T. l% H' w; h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  n. L" q- H. L, k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2 ~( }. E9 X4 Q) K% W! r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8 W% b" D/ d9 n$ k# w# I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$ u5 a! {3 p4 S3 d9 D轻轻吹气。

& F" _% z) ^9 G( o& i1 W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" j& c& _$ K, Y% l  [; c4 |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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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% z" @) {% ~% A  a4 |2 O- {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6 u+ d2 C( {' E- l" q1 v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8 C  |& I9 u" U9 ~) j* n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道要什么。
  n4 L5 ]- W) x8 O
$ d" z# [: H2 v: v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) P1 I. W. L8 U* U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$ ^% v: o2 S" t* d8 `& p: s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! `" Z* F% c4 [6 x7 L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/ T2 j: {) g6 c  V. `8 Q$ V. Y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& n0 I4 o( W0 F! W, k2 \' ?1 ?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$ t0 V& Q8 U, {/ q! Y化。
- |) C! _' u3 }" y. ~
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8 f3 S6 R% X* b( j. U/ m4 X5 A了。”

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
  A& ~# B) R: n* I9 V2 i% y: v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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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A% C( C" j7 G, X+ r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+ b( v4 C. d3 x' v3 {! R5 x$ s! B是处女么？”

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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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' Q4 u; Z7 e3 R# @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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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g( p/ i" n1 ^1 Y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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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g8 Y3 c' O0 a. f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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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; o  L; c4 u- z% s0 d, u9 B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: K' z( j2 p1 a8 f/ y. q1 m8 O0 y
" I2 h3 n, M' Y! |: R* P& @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8 s$ Z. v3 a% ~: w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4 J  E* C- ^' }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" i( b- \9 J1 N3 Q) C+ f. W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  F9 I& j9 D7 S" v; ?) {7 }
3 q/ O1 q5 U3 c  M- V% }    他是白痴。

: l3 R' I. Q1 h7 g; I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% m2 z* {* G# ]' U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3 c' O8 d% V8 v- c0 L! r6 k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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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7 o5 [) P0 B1 j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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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W& [9 U8 j" ]/ f# H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
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2 |: ^. z! c$ ~7 G& _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$ Y) ~, a  A% K+ J, Z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& ?0 r: Z. m3 K9 ?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  L  V, Z! N/ f# q& w# M% ~8 R( l
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; [8 ]1 x, U8 `7 o/ M+ C* E+ c: V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
: y+ q( h( X# r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9 a+ e0 y" I0 ~
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. z, c8 F1 C" A1 y0 d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
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# l4 p1 a, F5 N- P0 J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% K' X9 N( }$ p* y! d) R
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操你。”

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. D8 c; i2 F& \" B: ~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7 {- ^$ s$ [; v
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' i. `6 e2 C2 v* {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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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X/ K: h$ d* {% ]5 J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2 J( z/ }4 Y0 _- E: F8 @己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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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h4 S8 D* `! v. h" ^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" _; N# o9 X; P* }* C# }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; t% g' t) y' h1 c3 z+ b3 ~% ~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7 s0 n& ~# V* l) d3 X% w2 a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' T0 e- n3 f, z& a  p6 |2 E+ x百计取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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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\3 Y0 M3 X- \0 [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
# l+ Z4 A8 J1 M! }! r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  f$ r9 ]! U4 K# h- d2 x4 ^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# Y2 P4 h  s8 r( w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滑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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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9 h1 Z* H* z! Y* I% X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. G! A4 b2 L0 L1 _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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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+ P/ Q$ u) i$ e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% N7 _3 Z4 b8 l, G' L! c. x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" Y- k% q1 n+ _8 M) l# y
! {1 k- k2 `9 r$ K- W/ o  T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& Y! ^5 M8 X$ t, T% {$ i  V, H  {, H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* A+ x5 [1 v' q" i, i" }% I得更大了。

/ ?2 T3 V! _5 m4 u9 `5 k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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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  h& R0 V& D2 a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( _0 e# Y* S; u; j( Q3 B- r. {  _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4 B$ b" Q/ r! h& D0 F, p; x1 N' V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
' N5 p- q* E5 i/ U" Q3 {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+ C8 \2 C* w/ p2 J% S/ x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! r% F7 Z  S' l$ h- I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7 }6 W. N7 o# t9 {9 v! q. F
# h1 v# K* O- |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/ r. f' z5 p0 `- k( ]7 X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7 B4 W% Q( a. y0 e; M: N8 J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* f, x/ A1 v+ K, k
0 E7 i$ z8 S7 m* M/ f2 b2 V! d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3 C& p. M$ `) ?, M  _" N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& Q8 T# ?/ Y* i1 S7 H; t  R! i" }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" n( D0 m% t& Z1 u
    “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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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L$ y7 g) G- u% T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. w: l9 Y1 K0 e* g7 ^: N) f- U. C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/ q; T6 ?  `# R3 N# }) K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. V7 Z* j7 l7 [. p8 j" m+ B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( a* }' B5 a. B9 X7 C
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6 t2 c$ i* K5 D# p0 B* ?# @! I" W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  p# {3 `2 R2 @/ J4 {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, }4 l5 k" R* C/ l. a& K  E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7 O. S+ }% I2 R+ x2 ^6 M1 {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/ L  h3 V% ]0 c9 E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& x6 ^' q5 O. ?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2 {0 _( W$ f; L. N+ S% q4 G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* n$ n3 }! b" ~- t- p8 m6 g的轻轻落下。

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6 r) Q) z* w' }4 t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, Q2 E4 b. n& {% ^: y1 d# @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; z9 \# U4 R) f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
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+ b- K3 m+ x- c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$ I! J' U& f$ \+ l! o) D1 O8 c: r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% v8 U# I4 e" K; ^3 M+ k9 I! t    “看你。”

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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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! S/ R; ]0 P/ A% v; I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! q; ?. |; Y0 A4 R: {! }' y* C
( l' }. V1 P; h9 s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
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1 Y# I4 J+ m+ }! W3 D& y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6 ]# g2 t2 c; D
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5 j/ g4 ]2 ]1 c# x4 ]点离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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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[* h" k3 H2 y# G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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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
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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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& v7 h, N2 A1 _3 k6 t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
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8 ^- \/ v# z0 E: e$ c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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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" x3 C) r, ^5 t% s9 N
. ?8 D" Y  E5 P$ w" f9 ~4 _4 ]# z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5 c* D: d6 m1 z( i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" [% j1 a9 M( y  v! \5 }( w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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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: d6 w2 W' }6 T3 p3 P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/ y1 n* C1 Q2 A0 Z8 p; h5 o/ d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1 y  K" F  i" E! Y9 @6 O9 M3 U

- S  E# f: g. Q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0 @1 o: t6 b$ r- @5 |1 }/ j    现在

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/ e' t0 T  ?- f8 l9 ~! F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, O& |4 y+ o' ^$ t4 H  t! L% Q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" P9 d2 X& P% T! k) ^) `* D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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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u( V& i5 [7 q7 F  O; P+ N6 q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  c4 h) b7 k" ^% x0 `' G; W8 B: q' c5 V' C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) r2 y0 w( c7 x+ D' [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2 U' u; i% W6 f0 S" W! l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6 q3 Q6 k; t0 ?) X9 w1 ~! c/ o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9 F. c: W% U4 A2 H5 c$ Y3 V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. l0 u3 Q  U; Q6 `
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# q" E  x* n( \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. ^1 D0 M3 U7 H& A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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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l7 l( S) s8 _/ U6 f8 n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$ Y) v; ~6 U, k% u  b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9 S; {7 e+ ~& l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2 H, S- z" O2 @! ]0 K) ]6 C! t
4 T  t* B: d- {& G0 j: i& D/ V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, t4 J+ n! W9 b# m4 i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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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z5 R4 Y1 r- @; K7 \, G% ~, o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
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
% [) `6 a1 [, p5 d9 K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/ O8 D+ u7 j: C6 ~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: t  p8 \' G; d# T) ~% u0 j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5 e5 D: x1 n; Z  C
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. ?0 _3 O7 y3 I) _1 W# g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% ?$ F9 }1 C) d! |: W' `* ?/ X
1 h' P. o* T/ ~8 S( ^: E4 ]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0 @0 T* K* Z. Y! ]
# l* s) n5 a6 r1 a& j+ o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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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E4 k. v5 D# T* s$ B6 _6 S* n' T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* U$ |  n: F  q6 g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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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6 l; Q$ A* }3 P9 j2 J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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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[0 ~* n3 D4 m7 v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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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
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8 _- g) \9 y. R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, R8 E+ S5 E  Y( Q1 C) H% f
" Z. j" P* q1 W0 c# z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8 `$ c" J5 M# m5 Y; \7 d8 q' n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* H" |+ q! H* @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4 L& F  H" W5 r6 _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6 ?0 @8 C# g  G. f! ?; [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4 j2 Q! f$ D# h% [7 p# F7 a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
/ w  D0 K8 R0 Z  A9 s% \9 m$ ]& V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' W  p& Q, `$ [7 M, k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0 d7 q- d5 ^$ X4 }- F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的家门。
3 G9 D6 b/ h/ u9 r
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
0 {" t3 G8 r9 t, G4 v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0 A  I; {' P( Z4 W' Y* h4 ~7 ?6 v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  t/ L5 H7 P* t7 ?! @6 f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. v5 _1 r; r& ^) j
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  e1 h" z8 T' I; U: D: {, N9 }' C, w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  h4 a6 Z/ b% n- [) o) v, k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+ @% N* |8 s1 A" I" z, t6 I+ A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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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! B/ o- v& i# v# ~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1 L* X: u5 I8 W& E9 {# \! o% ~8 R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/ V% t; J+ _+ f' _& h4 E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- p, K: \  E0 Q2 Q$ h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$ [+ j& p/ t( _) k  X  b
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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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o3 A1 _+ Q% [, {# p* X* x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
  q* U0 |3 G! g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
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
6 e- W2 F6 K& _4 a% J2 r- Q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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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o4 g# \  x1 U, T4 }) J' R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
6 J- `/ t" Y$ x! z6 L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$ j2 @+ V1 V' |# ?9 l6 x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+ y# _8 R) m* d2 U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( u( `% m) v$ Q) g; p: T) W
- Z, N; `3 \4 c+ _4 V- f& r5 W, I) f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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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o% I+ g/ V/ h% m8 F4 E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* F1 K9 U6 D$ Z; ~$ B8 M4 v
% h, l8 M; S. g4 d9 v( B) G9 ~) \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
0 M$ d9 c* k! S3 ~" U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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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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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
/ _  P$ n6 j" ^1 y2 [. a) s1 ~/ c8 I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
6 q+ ~" w: ^% b5 }' [/ G: m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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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q+ j6 m% B0 O% w5 P5 ?( ^" i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# T* |. a# w, e  t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
7 h  O5 ~& e! y5 ?' G$ g. o7 y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- Z  e+ Y' n: _; }1 g, |% x+ i; B
8 M. ]9 |/ v7 |% _3 I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1 j0 ^. m! R" ~2 B……”

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' K) l: }1 x; B* e5 ^
. x& ?& \: E, s, o; b2 N' b  w4 U4 q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
0 l! O4 y' |$ N" i4 n4 _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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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}% }4 H* j* `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- C" Z5 H5 M+ X0 ^' M' @1 j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# H3 |- H* W9 }$ f% X1 _
% R* J  T$ k4 x$ W' Q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9 ~  O4 P, v. t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$ i  h% u% _7 l" c2 B: B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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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+ \! q0 K% @3 W
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: \1 v" U" c9 O6 i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3 a4 C" V9 f+ h/ U0 j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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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u0 i! L: f( N! D! f3 S# p" F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2 v/ E. u! f* ?4 Q  R+ T2 {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不敢肯定。
$ P% S( n6 t+ s7 o7 S8 J* [
( t5 S8 J6 Q9 P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8 n! ~9 U. s! ]3 I' S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$ u) _0 q/ g# J* y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/ w9 e4 H* W. H+ Z2 l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6 t! R4 F, h! z: J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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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; n& X8 k* ~1 {) d; N" P  ^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' |; E8 u3 E8 G+ d8 f3 R. X& }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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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g" w0 S! f0 S% `6 H. H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; h# B$ U& J1 N0 _% I( |% |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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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0 D" e% @+ p9 |- }, L
3 f$ g- L1 _) ]: ~6 e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3 s: A7 O( N2 g& b; T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2 F. ~) v8 y% u" ]* f- y" d# r/ c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3 f; @2 r4 o% V  t# d
: {8 O! A% y( V/ K+ X1 d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
" [4 ]# ]! z$ o, Q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& G6 ~& ]7 {" ~- y! U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5 o$ l: h7 N: X7 P, m6 W
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. W  O( x$ n7 K  W$ B$ W9 G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* @3 C" L3 i8 y! ]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  `% O1 s+ Y& K( k3 p7 _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
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9 S2 o: B! s& \  K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" f8 \- J# @/ D3 R/ x显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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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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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) z7 V' \9 S5 @! v" s1 ^被扔到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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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B& O$ V& G' Z0 j7 y- x2 t" H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' `1 e8 k( ?, Z! P& L9 K& }住自己。

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% k8 X, W. w/ c" b3 R5 z, N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! g3 {( r  o0 ?, a) S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. g* w% n  }7 a: L1 A
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7 K' p( \' j5 k) y9 k+ {* C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  m; w+ d" ^# G/ B$ M  ~' k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4 s4 N7 F6 @* m- V, G
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5 v0 L! }  ~5 r, V/ o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
; Z# [5 G/ S/ X5 g. l$ V! [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0 L* z! _% O4 T, Z3 u+ D, M6 C" j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
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0 J9 ~- P+ o9 H1 t( n' M1 E& L7 J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
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点儿。
. |" Q$ \3 d, S* `  y
$ ^' f' p. s% P* t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! P. v7 s$ p  f2 M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) O" S" z' H, Z. \" y! I* T; S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. X0 o  @0 L1 q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* {( u: z4 L! o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3 `. w- ^; W7 Y  i( L0 H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3 \: }  _7 W: }! G; l; k
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+ X, O+ a8 `% {
* ~4 e0 @9 l' J' L0 V. i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2 }. O7 U. W3 P) A0 J* L0 m8 E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8 w$ L9 I/ N  O0 J3 j& A
1 E) P( H8 |. m$ ?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% ~( t8 R% L: J3 `
2 W2 J/ L0 x7 I+ l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' z  A% }4 Q. w7 z! [1 M; l0 g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/ I5 N# c6 T$ u. l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. V2 k2 I  T. d
, J/ ]- y" ~$ g8 z. x2 V3 [! O; _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, U+ ~6 |) ?! K6 G( v4 g般配了？”
8 e& {4 t& `  V4 R# ]: \
) u$ H) H- s8 c9 S8 c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2 [: U6 S* g3 c7 X( C) m  R
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4 r! f/ }, }" N* @; j5 @, a) e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) s* r9 g4 o; q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, I, A+ E) Q+ l! @3 y
) X/ s+ r! l' @7 [% Q8 Y0 @. l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/ p8 B) z5 k3 E8 ]坏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: a: t; K8 K* F% v' f8 \1 [0 A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: _0 g" O" K7 M3 Y墙壁。

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: W! t" b8 w) m  v" z
1 c; R2 L: _8 r# }) ^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1 j$ Q, x% n6 n, D( R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3 r9 |  V, C2 P5 e- P- N/ S0 s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/ f5 M1 a! L2 a
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" ^2 K2 i% Q* Q+ v+ M* e# L; m( O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! k& l0 U  C5 a/ T5 y9 R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1 M, n+ q  L9 g+ x: |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; H3 ~2 O- Z- s, n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" j! O6 G* S/ t
5 c( B  B6 Z& ?& `. z, t, m/ M: D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
# x, u" w$ K2 u, n  ~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
6 ?  i, t* _7 m* K9 P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% K0 Z/ A  l$ |9 h9 [; j/ |( i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2 L: `! G- \5 u+ ~$ j0 ~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“你得走了。”

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2 d8 ^- E7 u! X# |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: O- G, Q5 H* L' ]% v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
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$ W9 E( w% f: Z; N
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* ^) y% Y' g1 @9 l1 z6 V- L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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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8 ^7 l% `# x: i. P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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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G4 O, Y; F5 t! o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0 D4 {5 ?0 s$ _' p% p
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7 `# F3 H  _# a* i* E有些尖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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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1 a! ~+ V, m9 s$ J: P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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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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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9 ^* h  G) U: r3 h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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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l+ s( u* Y. y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
  z. `( L& d( U* K) f4 z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8 K; J/ H2 z: Q5 b; P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4 }, S, J  P) B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+ V! h4 V  C6 ~4 t9 k+ s' \4 H" `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, R4 w/ m. X4 X0 @9 A6 ]' I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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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^" ~6 B5 {3 p9 t: w( ]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0 Z3 J7 Y. q% q% ~: S- D7 A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* c8 C2 Q% Y9 }- O   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8 x: x  j7 ], ^: r" |2 P( Q    现在

: o2 H2 u5 m( ]" k4 |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. a/ m+ |' q. _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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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d0 Q7 \' z& `& q1 u# M# `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5 _2 n0 p7 t9 k) m7 ^8 ?5 _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. C2 g2 \0 i( I) H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: V) T$ @9 K4 c+ j& m# C2 h# z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& [, R) g8 v5 W$ ?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
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% F: V. k* B/ [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2 |* h3 y" h# f6 `; e! b
: L( s$ Q( B) |0 Q: V  N: ^" `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7 n& S3 h! C: }4 b2 b" R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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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M7 r0 ?1 Q3 M3 u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
+ v3 C5 x. q  L0 A- I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( Z' X- Z4 a! Q+ m* c! [
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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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
0 s7 w% S7 y% F0 Z8 e/ ?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" y1 f' e5 c3 W! M2 p% S% s
' v" d# m; k) J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
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+ m5 N9 w4 j6 G7 }
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. J/ ]' J0 }7 c2 n1 Q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3 w. {- B( [% X6 n& h
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7 D- ^5 r3 D& x/ K" e0 Q# J. ^4 b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) ]: C5 b  v$ A, Y# ~$ d! Z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5 [# q4 T1 \0 T9 ^' m* s6 a  e. O明白吗？”

8 Y. P9 H3 ~' }: E. _  J5 X, P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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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Q, S. E0 T2 m4 i0 o* b# J  I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2 @3 M& o+ H( z# O6 O
5 x  H7 d; j+ D  I* {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
4 s9 W+ s6 v0 ?4 I. R/ G9 ^) }$ T4 Q" i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* O% K1 u1 H; G5 i: l5 O; z. i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, j7 a4 n  k+ ]" o4 i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
# \3 C: l- F7 U, T. r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我明白。”
  P/ f( P, S& d1 k( _8 ]
( N% X1 J9 J, g9 R$ S: M& r( u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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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* h' Z  S" o- M# k( l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9 |% f" A3 n( ^3 B* ?% \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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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N7 p6 G! g* _/ T# J0 |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2 a7 ~" [0 M9 V7 x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
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下阻止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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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
2 h* x% N! W9 N5 T, D: H5 r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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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i( I/ ~8 x5 i, a1 j/ G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8 _  B. [2 g# F! Z2 r: d( e" k: r4 ?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7 }0 }9 @, i4 @
. ~7 ?5 p. X+ f; ?/ o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$ h$ U' _3 x) }1 S0 L) u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1 s3 U6 l- @/ A! y8 o  t" d0 z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
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
% v; K  v' C0 Z0 q. W: K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$ n% T' b5 B, T9 n* M6 E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0 W3 W- H& m# t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
; w; {* J" _: J1 w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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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& A% |8 c' L3 Y4 h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
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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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/ c$ A- d) w+ [) z3 f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- ^6 U" w, Q: O  X" Q  ^: _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4 D; P/ m2 G  y7 o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. S2 D+ ?1 L: Y/ U/ r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0 u1 N; V# n" I! y! F1 X, N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7 N. [/ l* q0 p+ [$ @4 f9 U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% [( J5 s- K# P9 X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) i/ _! u5 E9 n! k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" j3 V/ F9 e- |# u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+ _7 N- b* {) z6 J, j7 j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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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: f- S" I- L0 u3 [2 R( f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7 f+ S& G( t/ `/ r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( E" G5 c) Y0 d8 c, F* E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  U. c7 m) A! s, {! `9 Q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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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/ @" ~# s2 v$ b/ y6 k$ I( B- j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9 l4 k% G( Q( T+ Y) n$ `8 }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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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( z* h% D7 ~" Q4 b4 A; j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; s2 d# o0 L0 `* J3 O1 I2 \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: g+ R. Z: `2 i$ o8 s9 l! X4 E
0 A& c7 y% l2 J( X9 V6 }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3 j) @. k. m# w9 G0 G1 `3 w4 c( o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, m1 C$ Z! k/ e' n9 @) A1 A
' s% }2 s9 P8 G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/ F# {0 P8 o' G  K" M( F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2 C1 J. w. }7 v
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“没有。”

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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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. N: f- t. y% C  m5 f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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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  W; c4 U6 q! {. r4 y( W4 J( q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难临头多久？”
8 v8 d9 G+ X* }
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) z+ h8 Y5 m0 d" B, b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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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8 }# E4 m5 k$ h4 w9 s你爸妈了。”

; A4 u7 d8 t: X( d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2 T0 B7 |- a  \  H( m+ \  E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- \! K: d9 g4 M! V; V  l  E9 r+ e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
- E6 X1 Y4 J; h6 m, {5 ]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: L4 S5 P: E/ V2 p1 F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3 Q) r1 q) `( w) C0 |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3 e5 o, [# Q. a5 j2 z' {气氛更加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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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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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% U( x7 B8 A) L3 W" `) Q9 x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' ~+ f# g( }8 I, }. n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, \5 Z0 B- O) ~( q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$ m; T/ w; \$ w6 V. B1 O  R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
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! s9 k' u$ K2 n% H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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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
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% R5 Q, ]1 W, ^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9 o6 G6 N: l8 A5 g% `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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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C& A! q- L/ A' k1 n2 H* v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/ Y: K$ y3 ?! W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
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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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人怎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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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^% N0 F8 H8 b  i# M& [* i3 Z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2 \! f/ l: O, _* x; L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' q2 |. k3 B6 v! E! p& R7 i- k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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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N% u; O5 m% h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
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
    “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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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" w  N! N, m+ F4 Q9 z: f7 A2 o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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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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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5 ^' E5 y% E- N& M+ J3 T" X1 r: z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. B8 `0 x( E5 S/ x' M1 @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3 X- _1 F& u# k: Z  s( C% h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* r. {$ L& s: y; B3 P7 h的一切可能。

; y3 O2 b4 |1 y% E, s7 A  G5 s  ^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, w, e# `0 Z/ q: |% E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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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, r' M" L8 ^. e6 Z6 d$ k+ G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8 P- u) m5 g4 l# Q# M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+ P3 P: Y3 @" H  ^# Y+ N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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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! {: [# x: I) e" `—”

$ W7 |1 }. \/ h5 D7 j1 H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“我很抱歉。”

- ^( ]5 P+ G' H4 ^! g- u6 w; s1 J/ n& W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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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2 A8 `6 w2 M- C# C) J/ m6 t别可大了！”

. w+ G4 z: R/ }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价会很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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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" Z0 _, C4 a8 N0 V& B/ k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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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i9 x/ t( n7 A& q: d$ {1 O! A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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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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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j9 G/ Q. g" ]: Q" [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( D! h+ F* u4 T& I2 G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+ k, k2 b+ S) j# ^3 Z' G6 T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
/ N/ I9 g, |9 U$ e1 F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$ {' z- ?7 W7 u4 g& ^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, _. [# v' c0 v9 f) a! q4 [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" b' S4 ]$ F' @6 _( h- f% J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2 q* E3 T* q7 Y9 b4 n6 D1 {! a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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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
7 R3 k3 u; t9 m1 n+ q# A& S4 d5 ?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) C& M( x  i7 g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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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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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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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R+ M: S% M: }0 F0 s# p' D0 C" K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
5 `3 y5 K$ H- n5 f& R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" s$ x0 K* |# B' ]) d2 x  e, {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: ?  H8 S- d& Z4 ]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* \. x- p8 k4 E$ S' f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, X  o1 f8 a' A# K0 [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6 k1 _3 C4 }* e/ b; q( s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" x  y! i' S" Y! l* s* X! ?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" S' A1 U$ q* _: ^/ [' e4 u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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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G# G& V1 Q3 t- ~$ X5 D! \" l7 r& a  h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( M0 J* `# T" O* c3 L    一个月后

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: c+ x, N6 }" c, I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4 F5 A9 r! O, ^: |' m+ A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% x# ^+ H$ s- z, W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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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a$ Z! c& ]- j! ]) M1 N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* R0 S- R+ n* [4 F% \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6 k5 h9 L$ N' Y6 [! R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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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x. A. f3 ?* }5 w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, {; _+ f' E+ ]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样子。

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/ R  ~8 X( i' C- o) K( N8 l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! W$ _+ |1 G8 F3 J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    “没有。”

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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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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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; s9 A8 m5 Q# F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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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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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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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况能有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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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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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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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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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
" k" r0 H. D4 N6 }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/ `6 x1 ]9 `0 L! p, Y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9 g8 W/ X% y& f1 o, l5 R& C( k# [, e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& t8 D, I1 D4 W6 H. d7 c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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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
, R& e* |  S4 v: A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. a( F% Y/ _0 {- z4 k$ Y: r' X$ L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/ U; v, {7 Z! J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( e$ g5 B' v5 x3 g+ r0 B1 G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4 i1 u! @2 o0 [! Z/ U! z: ?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
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4 G3 i8 ?$ `7 M9 z  b7 Q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; N! t. v) v  [3 B  O9 O$ I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7 i7 @" u0 f9 }/ K0 R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" Z5 B2 W' Y0 ^2 a9 Y/ i4 S# J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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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~# c! V( f. `' C9 o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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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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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
& v: F! ^- A9 i3 [, e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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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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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_; S" v' Q  J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% c8 k2 e8 m/ a' i8 S! O* f, ~  a, m; U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5 c* [" B) O0 R3 e
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' \8 c. e9 `: Z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6 f6 h! r  F8 f2 q/ M  J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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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q. ], n5 w8 f5 _$ s# q9 w% d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( \: w: l6 x, g5 c3 P! k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* F( g* s, z$ _, J" f" [$ \9 P; ?4 L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
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2 {; n5 m, \! v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' R- R& T% G7 Q4 h2 U" f5 ?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; i8 m& W3 z& `" r+ O& l7 F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
# U' N& l" ^' T' b# o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* Z$ b# T, h: o4 Z0 [0 ^, P/ W. `$ h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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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: L7 Q. d; F; Y+ a/ ]' a! b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3 p2 X" P/ B& _, b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
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